东溟夫人眼中并没有流露出单婉晶预料中的惊奇或惊喜,她只是一日既往保持着优雅雍容的风姿,她那双柔如春水般的眸子只是望了桌上的箱子一眼,慢慢道:“世上让凝重或激动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到几件,这箱子内应当也就是他了。”她顿了一下,迟疑道:“他真已经死了?”
单婉晶没有说话,她只是解开黑布,打开箱子。
一颗人头赫然就立在箱子中。
东溟夫人深深瞧了箱子中那已经有些干瘪的人头一眼,道:“这就是边不负?”
单婉晶眼中闪过诧异,道:“母亲已经不记得他呢?”
东溟夫人风轻云淡道:“自你出生那一年起,距离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对于这个人我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她说得很平静,任何不明其中实情的人也会感觉她说得只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甚至无关自身的小事而已。
单婉晶望着桌上的人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道:“是的,这人就是边不负,就是想将对我们意图不轨的边不负,但母亲你知不知道为我们杀掉边不负的人是谁?”
东溟夫人依旧一脸平静道:“这一点你依旧对我在信中提及了,杀掉边不负的人是阴癸派中人,只不过你并未具体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为我们除掉了这个人。”
单婉晶道:“此人正是当代阴癸派传人。”
东溟夫人那似乎永恒不变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僵硬住了,虽然只僵硬住了一下,不过这已经是单婉晶从母亲东溟夫人身上看到极其难得的神情波动了。
“竟然是这一代的阴癸派传人杀掉了边不负,看来不是阴癸派内部出现了极其重大的变故,便是我那位母亲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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