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池的手中已经握住了剑,虽然他依旧坐在轮椅上,但他身上的气质却已经发生了改变,任何人都应当看得出墨清池已经并非是昔日的墨清池了,傅君婥也看得出,她的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凝重神色,她似乎也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位握住剑的青年人在握住剑之前其实是一个身体极其孱弱的人。
墨清池道:“请。”他的手握住剑,对着傅君婥点头。
请有很多种意思,可此时此刻请只有一种意思,那就是请拔剑。
傅君婥没有拔剑,她皱起了眉头,眉宇间甚至还流露出了愤怒了,她为什么会愤怒呢?难道是因为墨清池这个请字?
自然不是,傅君婥眼睛望着墨清池,准确来说是盯着墨清池的轮椅,她凝视墨清池很久,墨清池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仿佛随时都在等她拔剑。
终于这种对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君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道:“你坐在轮椅上出剑?”
一名剑客坐在轮椅上出剑岂非是对另外一名剑客的蔑视吗?而且还是极大的蔑视。
墨清池愣了一下,仿佛并不明白傅君婥的意思,但他很快明白了,嘴角号勾起了一抹苦笑,只不过他依旧没有起身,他望着眼前的这个风姿卓越的女人,解释道:“倘若是有人坐在我面前拔剑我也会生气,只不过我却只能坐在你的面前拔剑。”
傅君婥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声音却更冷了,她问:“为什么?”
墨清池道:“因为现在我只能坐在轮椅上拔剑了。”他看见傅君婥那有些懵懂的神色,继续解释道:“以我现在的身体承受能力如果站立恐怕剑也挥不出,我唯有坐在轮椅上,借助轮椅的支撑力才有可能挥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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