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妩耳朵发烫,知道他说的是先前“歃血为盟”,她怂恿他发誓那桩事。
她逼着谢宥发誓往后只准有自己一个,就是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前科”,才防患于未然。
“可我与徐度香当真没什么,我若真喜欢他,想离了你,怎么会千方百计逼你起誓,不想你纳妾呢?”
崔妩极力争辩,甚至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万分衷心道:“我现在发誓!我从未喜欢过徐度香,若有半句虚言,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那你为何三番四次与他相见?”
“我何尝三番四次与他相见,我只见过他一次,是当年匪患失散,听说他找了我五年,我担心他在城里打听,会起什么风言风语,才告诉他我已经成亲,望他放弃此事,早日离开季梁城。
我原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结果在衙门又见到他,你想想,我那日是去做证人,怎么可能约他相会?”
谢宥记得,那日徐度香的衣衫狼狈,确实不像与人相会,倒像求救。
崔妩还在继续交代:“我在衙门撞见他,更想避着,后来阿兄竟是把他带上了水月庵,我都吓坏了,这人三番五次出现,显然是不存好心,我既恶心他又担心你知道生气,这阵子一直担惊受怕……”
谢宥闭了闭眼睛,她会忌讳自己见到徐度香,就证明了两个人的旧情不假。
“既然未曾私会,怎么你们就谈妥了与我和离之事,难道他在窗外说的那些都是自作多情?”
每问一句,都似在重复经历白日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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