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失礼了。”晋丑拱手道。
不过说起来,最大的贪赃枉法之徒不就在他的枕边吗。
他看了崔妩一眼,崔妩在谢宥背后瞪了回去。
周岷出来打圆场:“娘子只是好奇罢了,下官这胡子也有很多人问过,确实奇怪了些。”
“本官记得周县令说自己是登州人士,”谢宥问他,“县令家中以何为营生?”
“下官是个孤儿,流落登州被一位盐官收养,读书取仕,一年里有两次回登州省亲。”
“倒是巧了,登州自古多盐场,当地盐官和盐商繁多,没想到周县令也牵扯其中,你在盐官家中,可知道些内幕?”
周岷手端在腹前,压着怀中那本硬硬的册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下官,确实听养父提起过一些事。”
对于他的坦诚,夫妻二人都有些惊讶。
“那周县令可愿交代?”
“若为朝廷吏治清明,下官自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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