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符柚迎着窗外刺目的日光,大大伸了个懒腰。
一夜无梦,她睡得很是舒服,动上一动也没有了昨日头痛欲裂的感觉,反倒是清清爽爽的,又有了平日里乱蹦的劲。
葱根一般的手指挑开鹅黄色的纱幔,小娘子跳下床去,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屋子。
屋子很小,只有她躺过的那一张床,并两架放满各式草药的深红木药架,一方小桌椅,三盏烛台,再藏个烧炭的小火炉而已。
细细瞧来,那照明用的小烛都燃尽了,火炉内的灰屑也多得快溢了出来,她识得这种炭,称不上好,却也不至于烧出这么多屑来。
昨夜她迷迷糊糊的,根本来不及看这些,只觉得药香沁人很是舒服,眼下光着小脚绕了一圈,方觉这应是一间药室。
可是先生呢?她记得先生也在来着。
“先生?”
她试探地喊了一句,嗓音还略略有半分哑。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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