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连带着她自己的步子都飞快起来,瞧着像是来干仗的一般。
“诶——符小娘子来了。”含笑拦下她的是这东宫的主簿孟颂,“中宫与相府都递过话了,今后小娘子便与殿下一同在崇文馆念书,如今江太傅正授着课呢,下官领小娘子去瞧瞧。”
他引着路,嘴上仍絮叨不停。
“这一晃,小娘子都及笄许久了,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东宫就有喜事啦。小娘子与殿下青梅竹马,如今又添几分同窗之宜,佳话,实乃佳话!”
“没有喜事,也同不了窗!”符柚双颊气得鼓鼓的,用一副甜嗓不客气地回怼,“我来就是跟江淮之说清楚的,我不可能天不亮就过来读什么书!”
她下车的地方离崇文馆并不远,又加上已走了半晌,这冲天的怨气轻而易举便传到了馆内两人的耳朵里。
“小柚子,你怎么喊得比早起打鸣的物什还响啊!”金冠束髻,正意气风发的少年骤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听说你以后再也赖不了床了,孤心甚喜啊,哈哈哈!”
“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要你管!”
符柚咬牙切齿地冲进去。
“你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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