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心惧,因惧而怒。于是院落里风开始寒,蝉虫鸟兽开始静。
安红豆泪水如豆,哽咽说道:“这里就是无尘观。”
楚怜追问:“为何不见当年人?”
安红豆颤抖的手遥指着庙前空空如也的蒲团:“师伯他就坐在那儿。十年前庙塌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儿。”
楚怜如遭雷击,头脑嗡鸣。
……
这里的天挂着半轮弯月,那月亮透过平静且清澈湛蓝的湖映在水底。水底生长着稀稀落落的绿草,湖面稍稍探出头,凑热闹似的观赏着远近不一飘荡的湖灯。
载满希冀的湖灯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于此,将它们诉于河神听的自然也不会是个男人。虽说湖畔银花树下,真的恭恭敬敬站着个男人。
那男人背影笔直……至少那位放湖灯的女子看来,太阳无数次的朝升暮落里确实如此,否则也不会将他带在身边。
女子坐在银花树下的湖亭,放走一盏湖灯,玉脚儿荡在水中利用水波轻轻推送,看起来颇为欢喜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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