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瑾酒醒了大半,指尖无意识地缠住养子一缕散发:“你听错了。”
“父亲...”明澜抬头,眼中情绪浓得化不开,“孩儿已经...”
话未说完,裴玉瑾突然身子一歪倒向床榻。明澜慌忙去扶,却被带着一同倒下。刹那间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压在养父身上,唇瓣堪堪擦过对方唇角。
裴玉瑾呼吸一滞。少年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衫传来,那双总让他想起初见的凤眼里,此刻翻涌着再明显不过的情愫。他该推开他的,可酒意麻痹了四肢,只能眼睁睁看着养子越靠越近——
“相爷!”裴安急促的敲门声惊散了满室旖旎,“宫里急召!”
明澜如梦初醒般弹开,踉跄着退到屏风外。裴玉瑾撑着床榻起身,瞥见铜镜中自己绯红的眼尾,竟与当年雪地里那个孩子如出一辙。
三日后,裴玉瑾从宫中带回一道密旨。
明澜在书房外等了整夜,终于在天光微亮时等到养父归来。裴玉瑾官服未换,眼下挂着两片青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父亲?”明澜上前扶他,却被轻轻推开。
裴玉瑾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纸:“你可知这是何物?”
明澜展开一看,竟是张卖身契,落款处赫然盖着已故镇北将军的私印。他手指发颤,纸页哗啦作响:“这...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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