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着,将徒弟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早就不疼了。”
掌心下,心跳微弱如将熄的烛。
萧沉忽然发了狠,将人死死搂进怀里。他体温炽热,白清晏却冷得像块寒玉,两人肌肤相贴处,白雾氤氲,恍若交融。
“你骗我。”萧沉咬着他耳垂那粒红痣,声音哽咽,“明明说过师徒不可逾矩。”
白清晏低笑,冰凉的手指抚上他脸颊:“将死之人,不在乎规矩。”
窗外风雪骤急,一片竹叶被吹进来,落在白清晏锁骨处。萧沉低头,唇瓣擦过那片青翠,尝到了雪与血的味道。
五更梆子响时,白清晏已经说不出话了。
寒毒攻心,他浑身覆满细碎冰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宛如一尊琉璃像。唯有眼角那颗泪痣还艳着,像滴永远不干的血。
萧沉将他抱在怀里,一遍遍揉搓他僵硬的手指。
“您冷吗?”他问得小心翼翼,仿佛声音大些,怀里的人就会碎掉。
白清晏眨了眨眼,长睫上霜雪簌簌。他努力张口,却只呼出一缕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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