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骤然一静。角落里传来几声低笑,有人窃窃私语:“瞧那丧家犬的德行。”
萧沉松开手,仰头灌下第一口酒。火辣的液体滚过喉咙,烧得五脏六腑都蜷缩起来——多好,这世上总算还有能烫着他的东西。
二更鼓响时,后院传来撕打声。
萧沉本不想管。可那声惨叫太像白清晏毒发时的闷哼,他捏碎酒碗,鬼使神差地循声而去。
月光下,三个壮汉正按着个清瘦少年往墙上撞。那孩子最多十七八岁,苍白脸上糊着血,衣领被扯开大半,露出伶仃的锁骨——右肩一粒红痣,艳得刺眼。
“小贱货!爷花钱是让你摆脸子的?”为首的刀疤脸揪住少年头发,“再躲试试?”
少年突然抬头,黑瞳里淬着冰:“我说了,不接客。”
萧沉瞳孔骤缩。这眼神,太像那个人说“不必熬药了”时的决绝。
酒坛砸碎在刀疤脸后脑时,萧沉自己都愣住了。
血泊里,少年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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