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没有频繁地碰触阿索卡,通常他只在解开手铐的时候握住男孩的手,每次他这样做的时候,阿索卡都会同时感受到皮肤上的刺痛和温暖。他知道这是错误的……真的是错误吗?他不再确定了,他的理智正在慢慢崩溃。
当杀手在身边时,当他有意无意地轻轻抚摸阿索卡时,男孩会感觉很平静。有他在,阿索卡的心就踏实了,大脑也可以运作了。如果他不在身边,阿索卡会在脑海里找到他。
这一天和其它任何一天一样。阿索卡苏醒过来,吃掉杀手带来的罐头,去湖边洗澡,然后坐在地道里破旧结块的床垫上发呆。
他茫然地盯着墙壁上的一个斑点,没有男人在身边,他感到很空虚。他希望杀手尽快回来,他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愿思考。阿索卡甚至不确定自己盯着那堵墙看了多长时间,但当头顶响起笨重的脚步声时,他知道肯定已经很久了。
阿索卡很感谢这些脚步声,没有它们,他永远无法知道杀手是否在他附近。在脚步声逐渐接近的时候,他看着那条黑暗的隧道,它从阿索卡被囚禁的房间延伸,通往通向破旧小屋内部的活板门。他看得太专注也太努力,直到脑袋发疼。
响亮的脚步声终于靠近了,阿索卡继续注视着,他首先看到两只大码的工装靴走进昏暗的房间。他真的不应该称之为房间,它更像是一间牢房,然而,阿索卡已经在这里呆了太久,只能把它看作一个避难所,一个舒适的地方。
杀手迈着大步迅速穿过房间,停在阿索卡面前并蹲下。他们眼对眼地对视了一会儿,阿索卡从余光中看见杀手的手举起来,双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捧住,然后微微歪着头,盯着男孩看。
在阿索卡的呼吸悄悄变得急促时,一只手从他脸上移开,撑在男孩身后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则从脸颊开始抚摸,随后伸进了柔软的棕发,手指轻轻缠住一些发丝。最后,那只大手压在阿索卡的头顶上,缓慢的,柔和地拍打,就像对待一只忠诚的狗。
但阿索卡在这个位置融化了,他很高兴,在经过这么多个小时的孤独后,终于得到了某种接触。他沐浴在另一个人的手所能提供的微小温暖中,在它被带走时发出了轻微的抗议声。
他看着杀手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具下的棕眼睛里没有透露任何情绪,让人有些不自在。阿索卡只能尽可能地盯着他,直到那只手回到他脖子后面,将他拉到身上紧紧靠着。
杀手用力抱着男孩,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阿索卡稍微挪动了一下,让自己在那里呆得更舒服一些。在这个距离,他可以闻到杀手身上泥土、露水和血腥的味道。他已经闻够了地道里的朽木和灰尘气味,现在有了另一个人的味道,足以让阿索卡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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