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转动门把,楼层间的照明灯随着缓缓推开的门照进了屋内某个角落,为漆黑的空间绽放了短暂的光彩。抬手按下开关,客厅的灯盏亮起,却不见有人迎接自己回来。
韩皓泽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吧台上,脱下外套,散去了一身寒气,才走进房内。
他伸手轻触着躺在床上昏睡的脸庞,另手覆上自己的额头,感受到手心传递的两种T温相差无几,这才稍稍放下心。
苏曜晨忽然察觉到脸上有抹温暖,轻轻睁眼,就着一丝微弱的光晕,在看清来人後立即从迷茫中清醒,想发出声音,喉咙却备感刺痛,最後几乎是无声地开口:「皓泽?」
韩皓泽看他完全失声,眉眼间尽是忧心:「怎麽突然变这麽严重?你别说话了,肚子饿不饿?要不先起来吃点东西,我给你买了粥。」
苏曜晨其实没甚麽胃口,可许是因为一整天只吃了早上那顿,後续便无再进食,导致胃里一阵酸意翻涌,隐隐作痛。在听见韩皓泽为他买了晚餐,担心浪费了他的一片好意,勉强点头支起身。
走到吧台前坐下,苏曜晨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才惊觉,现在时间连八点都不到,他蹙起眉不解地看向韩皓泽,指了指时间。
韩皓泽原先有点反应不及,大脑运转片刻才理解苏曜晨的疑问,解释道:「我快五点的时候才看到你传的讯息,我看到流感两字都快吓Si了,回你讯息等了好久也没见你已读,放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所以跟教练商量了一下让我早退,这不,晚餐都还没吃呢!」语落,指着桌上两人份的晚餐。
苏曜晨压低声音,细微发出一点声:「练球重要,我说了可以照顾自己的,皓泽,你不必为我做这麽多……」说心里不感动那是不可能,在吊点滴时心口泛起的空荡与失落,早被韩皓泽的关心给填补,他此时接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韩皓泽不喜欢听那些话,也深怕苏曜晨因为自己的举动转而感到自责,怪罪自身连累了另一半,急忙温声道:「曜晨,为你做这些是我所甘愿,是衡量过事态才做出的决定,你不要有负担。你说你能照顾自己,如果我没回来,你是不是打算省略了晚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甚麽。」
闻言,苏曜晨微微扯起唇角,笑了笑,虽然面带苍白,可早已无白天显露的病态。
「离我远一点,会传染的。」苏曜晨将他的椅子挪远,两人间隔至少一公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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