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狼狈，眸光沉沉，不知是羞耻还是无措，还是某种说不出口的、翻涌在心头的惶然。
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点味道，衣物上本来就浅淡的香早被汗意与混杂覆盖，却越是如此，他越无法把它丢开。
他又靠了过去，额头轻轻顶在衣物上，仿佛这样就能平息什么。呼x1仍急促，像是刚做完一场旷日持久的挣扎，可他知道——这不是终结。
只是推迟。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其实知道她没答应今晚回，但心里始终存着一点侥幸。
哪怕一点点的回音，哪怕只是手机屏幕亮一下，都能让他回神。
可那片沉默就像深水，叫他漂浮着、游不到岸。
他闭上眼，手肘撑膝，像压抑着自己不去崩溃。他没那么脆弱，可现在偏偏整个人都被钝痛填满。
——是他先学会了克制的。
可现在，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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