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懒懒的,却锋芒毕现,如同蛇蜕下的旧皮,在旧日回音里游曳。
屋里确实没开灯。只有天台一侧的大落地窗敞着,夜风卷着楼下街道的喧哗拂进来。满室灯影未开,像故意留给周渡的安静战场。
清客就坐在沙发上,左腿压着右膝,手肘搭在靠背边缘,姿态闲懒,像在等人应战。他从容地看她推门进来,嘴角一挑:“好久不见,周姐姐。”
“落锁这手。”周渡扫了眼身后门,“什么意思,提醒我别误会这里是朋友家?”
清客低笑:“你倒还是这副口气。可惜现在不是你做东的会所。”他轻点烟盒上的滤嘴,“谁来,谁走,我可不想再出岔子。”
“你那位‘临时演员’的戏份不够饱满,”周渡不疾不徐地走进来,视线掠过沙发边茶几上的烟灰,“反倒衬得你像个幕后导演。下一场戏,是你亲自登台了?”
清客靠进沙发里,点着烟,吐出第一口烟雾才懒洋洋开口:“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看不见提线的手。”
“你也该知道,”周渡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走近他几步,“有时候线太明显,观众会出戏。”
清客垂眼笑了一声,那笑意没半点温度。
“你倒是挑得紧,”他道,“可惜这出戏里,没人为你改剧本。你接了案子,剧本就写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