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回到澜归身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屋里灯光昏h,澜归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毯子滑落一角,露出一点小腿。他应该是等她回来等得太久,手机还握在手里,屏幕早就熄了。
周渡没出声,俯身捡起那块毯子,又轻轻替他盖好。
她眸光低垂,指腹顺着他的眉骨滑落。刚才那份监控,像倒刺一样卡在心底,不割破,只是时刻提醒她:那边有一件事正失控地朝她b近。
顾清客的手段她再熟悉不过。那不是单纯的掌控,而是能剥掉一个人最后一层皮r0U的「肆玩」。周渡当年从不碰那条线,清客却一脚踩下去,如今倒好,一副局养着养着,把她自己也喂了进去。
她手指轻点澜归的耳垂,那片柔软一动,他睫毛颤了一下。
周渡看着他半梦半醒的样子,心头忽然静了静,像风吹湖面,涟漪层层,却没真的泛起波澜。她低头,贴着他耳廓轻声一句: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澜归皱了眉:“去哪……”
“出差。”她吻了吻他眼角,“只出几天。”
她没说清楚去哪儿,也没让他查航班。第二天早上,客厅的行李箱还在原地没动,桌上只留了一张纸飞机折成的留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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