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她有些生气的模样,深沉的眼眸凝滞,有瞬间恍然,脑海中某些画面和现在重合交叠,油然生出时空错乱的感觉。
南桑走到窗户边,她‘嘶’地拉开帘子,瞬时,大片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淋漓进来,恍若丁达尔效应落在那到白色倩影上,窗外斑驳的树影晃动,她和暖烘烘,蓝烫烫的阳光糅合在一块。
画面美如梦境。
女人嗓音空灵得恍若从时光中缥缈而来,“病房的空气不好,会影响到病人康复,要有阳光透照进来才好。”
这句话,薄宴西听过。
不仅仅是类似的话,眼前的画面如同蝴蝶效应般掀起飓风,他敛着黑眸,眼色渐渐晦暗,时间胶带瞬时将他拉片进6年前那个阴冷的秋日。
6年前。
薄宴西穿着同样的病服,长达2个月时间,待在如同牢狱般的白色病房内,那会儿的他,如蝼蚁,阴鸷,暴烈,充满病态。
头发长至肩膀,不洗澡也不洗头,长期不愿进食,导致身体削瘦不堪,他偏偏倒到在病房内处着拐杖,整日狂躁的来回踱步。
谁的话都不搭理,如若谁要劝说他,他会疯魔地拿起凳子,花瓶,手机,输液瓶等武器砸地。
无法形容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心底的沉郁如滚动的煤球,愈滚愈大,他能几天几夜整宿不睡。
所有医院职工都害怕他,但凡靠近他的护士都会换来声斯力歇的一个‘滚’字,医生几次被他赶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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