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伸出一只手,倔强的说道:“没事。”
可刚说完这话,她恍然抬起头,没有忍住那股从胃部直涌而上的酸涩感,一下子全然吐在薄宴西身上。
女人连续的作呕声在船舱内响起。
他面色波澜不惊,只是伸手顺扶着她的肩膀,作俑者将胃里的食物都倒腾完毕后,瞧见他的西裤一片狼藉。
南桑抿着嘴唇,愧疚的凝视着他,“对不起……”
她和薄宴西同时拿起旁侧的一沓纸巾,南桑刚攥着纸巾想要擦拭他裤子时,男人却快她一步,伸手擦着她的嘴唇。
他动作温柔,对于南桑吐在她身上这事没有丝毫的抱怨。
南桑从傅姨那里知道薄宴西有严重洁癖。
有次仅仅是干洗时没处理好衬衫的污渍,傅姨就被薄宴西怒斥很久,而那件衬衫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
傅姨说过家里所有用具,每隔几天就会全面进行一次消毒,除此外所有家具物品都摆放的很整齐,不允许有任何一丝灰尘。
此刻,他却是先顾着关心她。
南桑盯着他的动作,眼睫颤动,那瞬间心底仿佛有阵温暖的风拂过,如春日的暖阳般包裹着她那颗玻璃般细弱易碎的心脏。
男人如砂砾般的嗓音柔声道:“现在好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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