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做那些的时候吗!”
孔伯升差点想把锅给掀了。
但又想到这里是在天意榜之前,自己不应该如此随意。而且看天意榜,似乎也忍了许开很久了,不如就由着他去,这样或许能降低天意榜对他的观感。
但天意榜却不为所动,而是继续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你继续说。”
“嗯……其实这也不算错,毕竟从哲学的角度看,这些不过是各家对于世界的解释罢了。但问题却在于,这些揣测却阻止了对客观世界的探索。比如《淮南子》对于闪电的解释,更加让人坚信闪电除了天地生成,便只能有文人使驭,却没有发现,即使是经由普通的凡人之手,也能够产生出与天上的闪电一般无二的电力。闪电,不过是电的一种形式罢了。”
“而除了这一点之外,《易经》中有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以及一张八卦图,仅凭一张图而擅自定下世界的形式,将其作为自己的哲学思想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将其升华为客观世界的规律与起源。《易经》是从何处发现的无极、太极,又要如何证明它们的存在?没有经历过可重复性实验的验证,这些想法终究也只能作为一种猜想存在。”
这两句话差点把许开肚子里的墨水榨干了,连《淮南子》里关于天雷的解释都是他从程有为那里听来的。
意转向孔伯升:“所以你明白了吗?许开开辟新路,发现了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世界,自然可以取得‘甲等最上’的评等。你的作答虽然精彩绝伦,也有自己的新的见解,却终究离不开前人之语。”
孔伯升不甘地说道:“大历圣人创立‘心学’,也开辟了一条新路,为何依然只能取得‘甲上’的评等?”
“本座所说的新路,并非是开创新的一家一派,而是一条全新的道路。就像孔圣的文气之道,就像初代帝皇的国运之道。”
孔伯升露出了混杂着惊愕、难以置信、不甘的表情,他咬紧牙关,最后还是说道:“请问大人,可否让我与许开辩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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