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图离开的背影,看着那背影逐渐与落日融为一体,云青山扣动了一下双眼上的黑布,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她一步一步地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许开不在,他们没有理由再住在一间房子内,但他们三人目前的临时居所还是挨在一起的。
于是,在路过张云漾的居所的时候,她将一封信放在了门口,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内。直至她和黄图离开东亭县回到天庠时只出来过一次。
从许开坟前回来的张云漾理所当然地发现了这封信。
应该又是自己哪天救的人送的信吧,她如此想到。这种信件多的时候她一天能收十来封,因此也并未放在心上,拿着之后就进屋了。
烧水,做饭。百废待兴的大历皇国现在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而她也暂时不打算回去,于是这些事情都需要她亲力亲为。
其实她很少吃饭。到达进士的文人,进食已经单纯地化为了口腹之欲,而并非生命活动的必要行为,更不要说她早就达到了圣道境。只是许开很重视口腹之欲,一日三餐几乎从未落下,连带着她也重新养成了吃饭的习惯。
在等待水烧开的时候,她出于礼貌,还是拆开了那封信起来。
她本来做好了各种准备,但当她看见那个已然刻入她骨髓之中的熟悉的字迹时,本来作为医家不容丝毫颤抖的双手,此刻仅仅只是握紧信纸,就抖如筛糠。
“是……吗。原来,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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