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林不愿让姜贵人看见眼里的妒色,察觉她与宓常在的龃龉,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宓姐姐说得并无错处,皇上喜欢的,如何都喜欢,不喜欢的,凭谁去说也不会理会。”
姜贵人浸淫深宫多久,怎会看不出陈宝林暗藏的心思,这宫里头,最怕生了妒忌,一旦生妒,就会蒙蔽双眼,最后变得连自己见到,都会觉得害怕。
陈宝林最为可取之处就是忍性,柔弱可怜得像只小白兔,实则比谁都要阴暗恶毒。
……
后午日头大,宫人为明裳撑了遮阳的伞,两刻钟后到了御花园的小湖边,里面的湖是温泉水,常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明裳叫宫人守着,除了鞋袜,跑到卵石上玩水。她自是知晓规矩,叫人瞧见免不得经受一番责罚,故而动静不大,小心翼翼地拘了一捧水浇到白白嫩嫩的双足上。
绘如为她打扇,扫了眼左右,低声,“主子日后要小心姜贵人。”
明裳指尖拨着水珠,微点下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宫这些事,皇上从不理会,又怎会真看不清楚。”
“主子胸有成算就是好的。”绘如有些欣慰,跟随宓常在越久,她越发觉是跟了一位好主,为人宽和,又心性聪慧,假以时日,必在这后宫有一席之地。
但方才之事,仍旧让绘如有些担忧,“如今阮嫔有孕,奴婢是怕有心人借此机会,暗中下手。”
皇上几近而立,膝下至今只有一个宝珠公主,可见绝非偶然。明裳清楚皇上的忌讳,不会主动去加害皇嗣,却总有人不知分寸。
她弯着腰,纤细的手指在泉水中拨出一圈涟漪,“阮嫔性子不定,确实要多加小心。”
毕竟在那位心中,宠妾的地位远没有皇嗣重要。
“朕叫你抄的宫规都忘了?”一道沉沉的男声乍然出现在耳边。明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要站起来,偏生太过着急,身子一个栽歪,扑通一声,不偏不倚跌坐到了湖边的鹅卵石上,臀瓣猛然被磕出了酥麻的疼痛,眼眶不受控制地挤出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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