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海委婉地提醒,“宓主子有所不知,皇上怕是不习惯别的厨子的手艺。”
明裳小脸垮下来,兴致缺缺,“皇上既然舍不得身边的厨子,又拿这些膳食来馋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祖宗的心思怎么七拐八拐的,比皇上还难猜。昨儿这位祖宗不满,夜里又闹那么一出,皇上面上说不能惯着,可下了朝,还是巴巴地让他送这些东西过来,委婉地说是安抚,实则就是舍不得宓常在委屈。全福海心里明镜似的,他既是代表皇上赔礼,可不能把人哄得更加难受。
他忙给后面的小太监使了眼色,那小太监捧着一个长匣上前,匣子打开,里面是一缎鲛纱,流光溢彩,惊心触目。
“宓主子瞧瞧,这是去岁南国进贡的南海鲛纱。鲛纱稀罕,十余年才织成这么一匹,后宫的主子们没少跟皇上讨要,皇上却独独命奴才给宓主子送来!”
明裳起了身子,指腹触过鲛纱的面,的确轻薄如羽。
她面色缓和许多,“这件鲛纱,我确实喜欢。”
“不过……”
听宓主子说“不过”二字,全福海整个心尖都提了起来,生怕宓主子再变着法地为难他。
他小心翼翼道:“主子还觉得有何不妥?”
明裳点了点头,“确实有不妥,既然后宫里这么多的姐姐要跟皇上讨要,皇上偏偏赏赐了我,是不是太扎眼了些。”
您都敢给皇上脸色看,哪还会怕后宫那些明枪暗箭。全福海心底呵呵,面上恭恭敬敬,“后宫里头就属宓主子喜舞擅舞,料想别的主子娘娘们也会明白。”
眼见着皇上命他送的好东西都摆到了明面上,也不见宓常在有什么表示,全福海不得不亲自提了一嘴,“到了晌午,今儿皇上无事,宓常在要想去乾坤宫,必不会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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