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咳疾也非小事,嫔妾传人请太医吧。”
李怀修淡淡道:“朕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必传太医。”
“那怎么行!”明裳诧异地睁圆了眸子,摇头坚持,“嫔妾不放心,嫔妾这就让全公公去太医院。”
那人说走就走,李怀修一把揽住她的腰,皱着眉宇,“你是皇帝朕是皇帝?敢声张,朕让你日日在太医院待着!”
男人态度严肃,不像跟她闹着玩,明裳小脸垮下来,闷闷不乐地靠到李怀修怀里,“皇上以前生病,也都是这样撑过来的吗?原来皇上在这个位子上是这般不易,连生病都要一个人撑着。”
倘若换作旁的嫔妃,定要说两句让他注意身子,还从没有人像这女子一样,总说一些让他出乎意料的话。
李怀修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艰辛。士者科举,农者耕织,工者锻造,商者谋利,世人皆有自己的一分责任所在,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他既做了皇帝,就有一分责任,为大魏江山百姓操劳。
并非不能传太医,只是李怀修觉得繁琐,刚御极的一年,东郊敬祖染了风寒,太医院大半的太医上上下下的忙碌,前朝甚至传出他病危的风声,那些私底下的暗流便蠢蠢涌动,故而,李怀修日后只要是小风寒,便直接免了太医院的人。
只是这女子被宠坏了,才觉得小风寒也算是大事。
那声音很软,透着担忧的心疼,李怀修竟一时无暇去分辨这女子是真心还是假意,眸子低下来,掐了把那张脸蛋,“当朕是你,娇弱得走两步都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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