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嫔小产后,皇上久不召寝,今夜难得进了后宫,竟又去了顺湘苑,后宫的嫔妃们都有些嫉恨宓常在的好命。阮嫔仗着怀了皇嗣,没少给宓常在脸色看,而今宓常在还没做什么,阮嫔就被害得小产,料想宓常在私下不知有多得意。
明裳不知旁人所想,得知今夜皇上要过来时,态度颇为淡然,这些日子她想明白了,既已入宫,便再无回头之地,这条路,走与不走,早就由不得她。
入了秋,明裳肩头多罩了一件披风,素净的月白色衬得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如出水芙蓉,待圣驾进来,明裳带了宫人,规规矩矩地近前做礼,低眉顺眼,有模有样。
内殿关了槅窗,挡住外面的凉风,李怀修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了案上抄写的宫规,歪歪扭扭的字迹并不上心,他掠去一眼,坐到窄榻上,随意捡起案上堆着的野史札记。
李怀修便是这样的人,愿意宠着时,任由你作天作地,不愿意宠着,便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今儿约莫是来兴师问罪的,明裳并不心虚,她本就没做错什么,更何况,这种事,她又怎么阻止得了。
明裳跪坐到一旁,纤细的指尖缠住男人的衣袖,绕啊绕啊,黏黏糊糊的,玩得高兴,乐此不彼一般。
终于惹得李怀修不耐,他捉住了女子的小手,“胡闹!”
“嫔妾哪里胡闹。”明裳水雾似的眸子极为无辜,“皇上要嫔妾侍寝,进来一句话也不说把嫔妾晾在这,分明是皇上觉得耍嫔妾好玩。”
嫣红欲滴的唇瓣一张一合,明眸皓齿,粉面桃腮,尾音儿掐着软软糯糯的音调只叫男人酥到了骨子里。
她甚是知晓,什么模样讨他喜欢,怎么做能让他消气。
李怀修喉结微动,轻扯起唇,眼眸沉下睨着这张雪白的脸蛋,“朕宠着你,你也要知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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