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明裳声音淡淡,“臣妾身为皇上的妃嫔,皇上不在宫中,臣妾理应为太后侍疾,尽尽孝心。太后娘娘病重数日至今未愈,臣妾传太医院太医为太后娘娘看诊,有何不妥?皇后娘娘再三阻拦,又将太后娘娘近身的宫人赶去偏厢,软禁太后娘娘于此,可是有何不为人知的图谋!”
“大胆!”皇后气得胸脯起伏,猛地扬手,全福海看准时机,闪身护皇贵妃在后面,赔笑道:“皇后娘娘恕罪,皇贵妃娘娘身怀皇嗣,皇上交代,不论皇贵妃娘娘犯下何等大错,都交由皇上回宫处置。”
皇后扬起的手落下到身侧紧握成拳,眉梢凌厉,“钦天监言天有灾星,妨碍太后娘娘凤体,本宫已送张贵嫔离宫,待张贵嫔到寺中潜心为太后娘娘祈福,太后娘娘自会痊愈。”
殿外,传进女子轻讽的笑语,“钦天监那些庸囊,皇后娘娘居然也信?”
贤妃入了殿,先与皇后和明裳福了身,抬眼时,两人四目相视,贤妃递了一个心安的眼色,她对皇后轻笑,“皇后娘娘莫不是让那钦天监使官欺了去。”
“臣妾刚收了家书,说是钦天监正使在花楼中吃酒,说什么星象如他眼,他只需动动嘴皮子,收收银钱,便可在这宫里翻云弄雨。不巧这些胡言被大理寺的人听到,已经将那正使羁押入狱了。”
“什么?”皇后面色大变,将信将疑。
全福海也在纳闷,那钦天监为官数年,能如此蠢笨?不过他识趣地没有开口,眼下分明太后这桩事才最为紧要。
殿内气氛僵持,贤妃面上沉着,看不出分毫破绽,但钦天监这事儿委实是她编排出的。这么短的时间,她哪得空去查皇后与钦天监的勾当。她过来相助皇贵妃,全因皇上的态度,贤妃一向看得清形势,这后宫皇后迟早要坐不住这位子。
皇后本能分辨出贤妃话中真假,今日她却是心急了,便有些沉不住气。手边,文竹轻碰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张贵嫔已被送出了宫。
她敛眸,面容一如既往有皇后的雍容端庄,“皇贵妃一心为太后娘娘着想,本宫确也不好阻拦。”
皇后转过身,那门却是先一步从里打开,赵月儿扶着病容的太后,走出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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