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廊下种着的红梅凌霜而开,正逢降雪,殿内待着无事,明裳裹着厚实的披风,戴上兜帽,要出殿赏景。
年宴不能凑那等热闹,只能在自己宫中找些乐子。
月香手巧,剪了各式的雕花,明裳领着宫人贴到永和宫小窗上,又挂去红梅枝头,明月下,她闭起眼,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两年前,她又何曾想过有今日光景。
明裳睁开眸,望着那轮明月,霜雪覆到女子的眉心,过了今年,她也不过十八岁。
她兴致散去,眉眼淡下来,“我累了,他们若喜欢守夜就守着,困了各自回厢房歇息。今年的压岁照例在绘如那儿,你让绘如看着时辰,发给他们。”
月香原本正笑盈盈地望着满是窗花,喜气洋洋地永和宫正殿,抬眼不知主子怎么忽然生出些乏意,以为是主子身子不舒坦,忙应了声是,扶着主子回内殿歇着。
永和宫伺候的宫人不知主子惆怅,掂了掂荷包里的赏钱,脸生生乐开了花。如今这这宫里头,伺候哪位主子都不如伺候贵嫔娘娘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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