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呆了呆,有些无言,主子都怀上皇嗣了,竟还是作壁上观的态度。水琳真不知自家主子是怎么想的,哪有嫔妃不争宠的,偏生主子性子又是如此。想到这儿,水琳不禁感伤,主子倘若嫁的是寻常男子该有多好,偏偏那人是皇上,上位的君王,薄情亦无情。主子待皇上,是早就没有了期待。
皇上重视皇嗣,既是什么都没说,定也要查清,不会将这事压下去,只是张贵人自己都有些不确信,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算计。
那人,又会是谁呢?
……
明裳脚踝扭伤,懒在顺湘苑修养,倒有由头不必到坤宁宫问安,听那些耍弄的心思。
三月末,张贵人搬回了听月坞,皇上亲自下令,张贵人养胎为重,不必再去坤宁宫问安,六宫也不必到听月坞探望。这一月里,皇上去了两回听月坞,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围着张贵人转,将这一胎养得极好,张贵人身子也有七月,入夏就该要生产了。
明裳懒在顺湘苑,吩咐月香注意着六宫的消息。
这夜,圣驾去了景平宫。
景和公主年岁小,起初到景平宫哭闹了一两日,慢慢才安稳下来。姜嫔照顾着景和公主也算尽心,深更半夜听见哭闹必是要亲力亲为,亲自去哄。
月夜朦胧,乳母将熟睡的景和公主抱去了偏殿,伺候的宫人垂低着头,捧着茶水奉到案上。
姜嫔翻过两页后宫的账册,拿到男人面前,“嫔妾已经核对好了这月的账册,请皇上过目。”
她合唇,瞄了眼男人的脸色,继续说,“这月,宓贵人与张贵人养病,用的药极好,用度难免多些。开了春,六宫裁制新衣,小公主身量长得快,故而多裁了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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