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整敛了心思,垂着头,凝神道:“贵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自胎里带下的弱症所害,腹寒不治,才迟迟未有身孕。草民已为贵人开了方子,依照草民给出的剂量日日煎服,不出半年便可大好,再加以滋补调养,定能怀上皇嗣。”
“只是……”
他稍有迟疑,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李怀修眯了眯眼,沉声:“只是什么?”
方整垂着的头愈发低了些,“只是贵人在服药期间,少则半年,不可有房事,否则必然前功尽弃。”
一旁听着的全福海,差点惊掉了下巴,呆呆地望向皇上,果然见皇上脸色瞬间变了。方整也是有苦难言,皇上既然寻到民间医者为宫里的主子看诊,可见这位主子深得圣宠,他本想起猛药佐之,又怕害了贵人的身子,落得与师父一样的下场,故而只能硬着头皮用了这样的法子。
方子拿给太医院看过,确定可行,到晌午,太医院煎了药,立即送去了永和宫。
此时,顺湘苑,明裳盯着案上浓浓的苦汤药,咬着唇,有些气恼,半年不能侍寝,等到半年后,皇上都忘了她了,身子好了又有什么用!什么游医,分明是庸医!
明裳哼了声,摔摔打打地扔出手边方才把玩的核桃木雕,不偏不倚,正砸到进来的李怀修脚边。
宫人呼吸一滞,吓得忙不迭跪下了身子,颤颤巍巍地请罪。
明裳抬起眸子,微微愣住,很快反应过来,提了裙摆,前去屈身福礼,只是那张脸蛋,多少有点未退的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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