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海办事利索,没过几日,就查到那日园中洒扫的宫女身上。此事闹得行宫人心惶惶,那日去过园中的嫔妃虽自知清白,也免不了心惊胆颤,万一查不到人,拿她们去替罪呢?
那日曾去过园中赏花的嫔妃并不少,也有几个被树杈划破衣裳的嫔妃,因而,王采女自信没人知晓她曾去过游仙湖,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直到全福海领着园中那日洒扫的小宫女带到她跟前。
王采女暗觉不好,指尖揪紧了手心的帕子,仿若无事地问出口,“全公公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全福海面色如常,恭敬地笑道:“咱家是奉皇上的命,请主子去诏狱走一趟,主子自行交代了做过的事,也好免去一番皮\\了肉之苦。”
“放肆!”王采女冷眼横眉,压住手心的颤意,厉喝道:“我虽只是采女之位,可也轮不到你一个阉人威胁!”
阉人二字可是直戳了全福海的肺管子,阉人怎么了,他伺候在御前,深得皇上信任,即便是个阉人,前朝后宫谁不给他几分脸面。阉人也是人,全福海好言相对,那是他习惯了如此行事,做事留三分,偏生有人不受用他的好意。
他皮笑肉不笑道:“主子到了这份儿上,强撑不了多久,主子不想听奴才好言好语,待奴才禀明了皇上,主子可就没这分体面了。”
王采女何听不出这阉人话中的威胁,她咬了咬牙根,何以甘心自己费尽心思入宫,竟如此收场,落得这般惨淡结局。
行宫未设慎刑司,诏狱却远比慎刑司骇人,她这些年也算是养尊处优,怎愿意去诏狱那鬼地方。
王采女猛地抬眼,面容终于泄出了一丝慌乱,“我要见皇上!”
全福海拂了拂衣袖不存在的尘土,眼里没有同情,这小宫女都说得一清二楚,她并非偶遇王采女,是早在王采女进到竹林时,就看见了人,只是自知被王采女知晓,定会灭口,被他审问两回,就守不住嘴巴,吐了实情。
知晓缘由,他便到御前禀明了皇嗣,敢利用皇嗣争宠的阮嫔早降了位份被禁在宫中,尚且生下过皇嗣的嫔妃落到这般下场,王采女从未入皇上眼中,能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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