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嫔虽是诞下皇子,倒底不如宓贵人受宠,端看能讨皇上喜欢,还得是宓贵人。
他走到跟前,拘了礼,“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
明裳往里瞄了瞄,蹙眉,“可是皇上在?”
全福海答正是,心道,皇上正在里面练剑呢,这两位主子可真是巧了,怎么走到这来了,不过……宓贵人怎么一副十分遗憾,颇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仿似皇上在这,还打扰了她与张嫔的雅兴,他嘴角抽了抽,旁人求都求不得福气,宓贵人还嫌弃上了。
既遇到了圣驾,总没有不去请安的道理。全福海转身,引二人前去面圣,李怀修就已从竹林中出来,男人脚踩紫金长靴,着寻常的圆领长袍,袖口束紧,通身贵气,看到明裳二人,轻扬了眉峰,似有些意外。
张嫔与明裳屈膝福了礼,李怀修点头,先问了张嫔,“温儿到行宫中可有哭闹?”
张嫔微顿了下,柔声答话,“温儿性子乖,到行宫后无不适应。”她动了下袖中的指尖儿,水琳会意,极有眼色上前,“主子,小皇子这时该是醒了。”
她轻轻颔首,望向面前的帝王,“皇上,温儿醒了怕是要找嫔妾,嫔妾先行回宫了。”
李怀修左手负在身后,并没有多问,话音平淡道,“前不久朕新得了一只描金嵌珠珊瑚的长命锁,朕让全福海送去绮霞楼,朕也许久未去陪陪温儿,今夜朕过去看看他。”
小皇子这时还未睡醒,张嫔借口离开,不过是因为她也清楚,皇上待她,除了温儿,并没有别的话要说。宓贵人与她不同,她曾见过宓贵人与皇上的相处,两人之间,任凭是谁,都插不进去的,此时离开,反而最好。她从不期望与帝王的情谊,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宠爱,她更愿意抚养好自己的温儿。
张嫔离开,明裳望着张嫔远去的身影,微拧起眉。
她转过脸,已经面色如常,因在日光下走得久了,脸蛋烫得发红,眸如灿水,嫣然无比地望着他,娇嗔道:“皇上故意与张姐姐提起小皇子,岂不就是暗示张姐姐回绮霞楼,张姐姐面皮薄,皇上也不怜惜张姐姐走了这一路,不让人坐下歇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