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常在气得恨不得一巴掌就扇过去,谨记着父亲的提点,才生生压下了这口气。这帮奴才当她刚入宫,又不得宠,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她。
那小太监眼珠溜溜的转,赔笑一声,“哪个蠢货说给的主子,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克扣主子的用度。主子消消气,告知那奴才从何处听说的,奴才这就去给主子查,说不准正是那人拿了主子用度,栽赃到奴才身上呢!”
这狗奴才油嘴滑舌,没一句实话,罗常在狠狠瞪了他一眼,“待我禀了皇上,定要查明实情,治你的罪!”
那小太监吊梢眉挑起来,讪笑一声,“罗主子要带奴才去御前,也得见着皇上的面儿不是?”
罗常在入宫也快一个月了,从未侍寝,可见,皇上压根就没想起过这么一个人。那小太监向来拜高踩低,才瞧不上这么一个不得圣宠的小小常在。
罗常在简直要呕出血来,她现在要掌嘴这奴才,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我父曾言,皇上素来重视规矩法度,恪守礼法。皇上御极后,重审诏狱,泽被天下,从不错冤一人,上京城上上下下的百姓,谁不敬服!我便是不信了,皇上那般的圣明君主,眼里会容下你这样的沙子!”
那小太监愈发不屑,“罗主子,皇上日理万机,主子还是安生些为好,免得惹了皇上厌烦,届时别说是要冰了,就是要去给宫里的奴才拿月例,怕都难了!”
李怀修冷眼从竹林后出来,“朕竟不知,后宫还有你这般不敬上位,目无规矩的刁奴。”
罗常在看见忽然出来的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这人面如刀裁,威仪不凡,直到后面为自己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差点要咳碎了胸腔提醒她,罗常在才骤然回神,居然连宫礼都忘了,直接跪下了身子,“嫔……嫔妾轻皇上安。”
罗英无声抚额,若非家中只有这一个女儿,他定是要换人进宫,还好她也知祸从口出,还谨记着不得背后议论圣上,否则他们罗家也别想待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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