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芸神色惊慌,众目睽睽之下,显然心虚至极,不敢再去看宓贵人。她亦是害怕到了极点,心头渐渐涌上一股恐慌,倘若今日扳倒了宓贵人,主子真的还会留着她吗?
殿内气氛凝滞,姜嫔看看病得弱柳扶风的柳常在,又看看惊惶不定的彩芸,噗嗤笑出声,打破殿内的平静,“皇上,嫔妾斗胆猜猜,这张与宓贵人相似的帕子掉出来,那彩芸接下来莫不是又哭着让宓贵人坦白从宽了。”
“嫔妾想,这些奴才怕是将宫规都忘了,才一个一个地敢冤枉主子,往主子身上泼脏水。今儿结束了这事,不论这彩芸和秀儿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该重重责罚,最好打发去了慎刑司,拔了舌头,也给六宫一个警示,看看栽赃嫁祸,胡言乱语陷害主子都是什么下场!”
跪在地上的秀儿和彩芸竟觉嘴中一空,心头浮上浓浓的恐惧,柳常在也不禁烦躁地扫了姜嫔一眼,姜嫔这是要做什么,她什么时候也偏帮于宓贵人了!
眼见彩芸那蠢货慌不择乱,柳常在担心她不慎供出自己,掐紧了手心,直看向明裳,字字悲泣,“嫔妾与宓贵人是有些不快,宓贵人也不至于用这种恶毒的手段陷害我。宓贵人算计我就罢了,竟也不顾杨贵嫔和景和公主吗?”
她带着哭腔道:“皇上,嫔妾不知,宓贵人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杨贵嫔有孕的时候,嫔妾就曾偶然听见宓贵人咒骂杨贵嫔,嫔妾当时害怕极了,从未想过,宓贵人竟真的会害杨贵嫔。”
柳常在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过杨贵嫔与宓贵人同受圣宠,六宫也确实听说了不少两人争宠的风声。
明裳以为柳常在还有什么手段,也不过如此。她淡淡低眸,走到彩芸身侧,轻伏身,彩芸不防备,那张娟帕被明裳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里。
帕子意外掉下来被半遮半掩地揭过去,柳常在不揪着这一茬不放,可见就是为了引起猜疑而用,毕竟彩芸口中,可从未承认过这是她的帕子,全靠多舌人的揣测。
明裳拿走帕子时,彩芸脸上显而易见地紧张,明裳微微一笑,待检查过那张帕子,眼眸眯了眯,抬面柔声,“皇上,这张帕子并非嫔妾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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