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镶嵌金珠的铜镜咣当一声被扫落在地,云秀见主子又要动怒,心头一紧,回退掉宫人,扑通跪下身劝阻,“不管承明宫外起什么风波,主子都要安下心,为腹中的皇嗣着想啊!宓才人再受宠又如何,没有皇嗣,还不是矮了主子一头,主子千万要顾全大局!”
杨贵嫔闭上眼,死死攥着帕子的手心微不可查地抖了两下,她吐出口浊气,“本宫知晓,本宫就是不甘心!”
自从有了身孕,她自有察觉,这脾气是愈发不受她所控。她如此艰难,夜夜难以安睡,却悉数白白给旁人做了嫁衣!
诚然宓才人谨小慎微,从没招惹过她,但后宫里的争宠本就没有道理。得了圣宠就是众矢之的,纵使宓才人不曾得罪,杨贵嫔也生出嫉恨,未入宫前,她便是上京中人人追捧的贵女,入了宫,她也要做最受皇上宠爱的妃嫔。
……
张贵人有了身孕后,除却去坤宁宫问安,再少有出宫走动,从御花园回来,绕过长长的宫廊,转角之际,迎面遇上了正过来的陈宝林。
陈宝林有礼地福下身,“嫔妾走得急了,可是冲撞到了张姐姐?”
张贵人不动声色地抚上小腹,脸上笑盈盈的,宫裙下却恰到好处地退了半步,“无妨。”
这番动作叫陈宝林收入眼中,袖中的指尖掐紧,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冷意。
不过怀了皇嗣就防备她至此?她倒底何事落了把柄,才叫张贵人如此忌惮。难不成宓才人已经告诉了她香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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