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伺候皇后梳好了妆容,外殿请安的宫嫔已陆续坐下,皇后徐徐起了身子,透亮的光轻抚女子的粉黛涂染的远山细眉,举止间尽是雍容端庄。她小皇上一岁,男子三十而立,皇上正值壮年,后宫里娇嫩的花骨朵一茬接一茬地开,世间男子,有谁会不贪图新鲜,便是江山之主,一国之君,也是如此。
皇后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宠妃是妾,只有她才能做的上这个正妻的位子。想的通是一回事,时日已久,难免也会生出些许的奢望。
大片的金光停留已久,不知何时移出了廊下,文竹轻唤了声“娘娘”,皇后脸上笑意颇淡,扶着宫人出了殿门,文竹一时恍惚,仿佛方才怅然失落的女子只是她的错觉。
……
今日的晨安六宫嫔妃安安静静,眼睛时不时瞄上一眼还未显怀的张贵人。昨夜皇上去了听月坞,张贵人有着身孕,虽不能侍寝,孕中见到圣驾,于她们而言,已是极为艳羡。张贵人并不张扬,怀中捧着手炉,衣裳是寻常的碧罗料子,相比清高的杨贵嫔,得宠便嚣张得目中无人的柳美人,实在平淡。
皇后扫了眼众人的神色,敛眸抿下一口茶水,眼光缓缓看向张贵人,和笑道:“纵使说后宫厉行节俭,张贵人怀着皇嗣,破例一二也是在规矩之内,不必委屈了自己。”
当今御极行生息安民之策,六宫用度不比先帝在时的后宫,虽是如此,但皇嗣之事干系大魏基业,故而要有些许特例。何况入了冬日,天愈发寒凉,可不能委屈了怀着皇嗣的嫔妃。
皇后这话说的无错,却是有意无意,让六宫视线又多了几道在张贵人身上。
一时间,殿内的人不由得都看向了下首的女子。
张贵人仿佛未曾察觉,含着笑,低眉顺眼地起了身子,“嫔妾不懂这些,全凭娘娘做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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