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掀开,陈宝林身穿靛青的宫裙屈膝福礼,素净的妆容像一朵无辜的小白花。杨贵嫔是不喜那些大红大紫的衣裳,却也不喜欢陈宝林穿得跟报了丧似的衣裳,平白时像旁人欺辱了她。
杨贵嫔斜眸让她免礼,没赐座,“求见本宫是有何事?”
陈宝林温婉含笑,丝毫瞧不出因杨贵嫔怠慢看不上眼的恼意,她直言道:“嫔妾方才经过御花园,不巧撞见了贵嫔与宓才人争执。”
“宓才人圣眷正浓,贵嫔实在不该明面往宓才人身上泼脏水。”
“放肆!”杨贵嫔越听越气,拾起案上仅剩一个的杯盏扔到地上,“本宫要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陈宝林跪下身子,低垂着眉眼,不紧不慢道:“嫔妾不敢,贵嫔可知,贵嫔是由御前大公公送回的承明宫,而宓才人则是由皇上送回的顺湘苑。皇上待……”
“宝林主子慎言,贵嫔怀有身孕,宝林主子说这些事倒底有何居心?”云秀情急之下,止住了陈宝林接下来的话音,她忙过去扶住气得发抖的主子,眼底划过一抹冷意,陈宝林明知主子怀着皇嗣,又为何说这些刺激的话,分明居心不良!
陈宝林微顿,继而生出柔笑,“贵嫔误会了,嫔妾的意思是,皇上虽宠爱宓才人,但最重视的还是贵嫔腹中的皇嗣,想要宓才人失了恩宠也非难事,只要让她碰了皇上的底线,届时便再无回天之力。这六宫里,最得宠的嫔妃还是贵嫔。”
杨贵嫔垂眸思量,倏忽抬了眼,盯向跪在地上的陈宝林,“你是要……本宫拿肚子里的孩子去冒险?”
“你可知道今日这番话,本宫要是去秉明皇上,你会有何下场?”
陈宝林眼底闪过不耐,面上不见慌乱,反而低眉顺眼的恭敬回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嫔妾也只是说说,究竟要怎么做,还要看贵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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