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中途,就被男人掀起的眼吓住了声,她哆嗦了下,吓得都要哭了。丽妃从未与她说过,这位竟是这般的喜怒无常。
李怀修脸色淡得看不分明,指骨轻叩了两声案面,“罢了,歇了吧。”
宫人吹了灯,孟静瑶抖成筛子的身体方才停下来,她连连警告自己不要害怕,可实在是……她委屈地咬紧唇,太疼了。皇上没有丝毫地怜惜,她闭着眼,唇瓣都要咬出了血,余光中觑到男人的脸色,很淡,很冷,拧着眉,兴致寡淡。进宫之前,教养嬷嬷苦口婆心地跟她讲了侍寝的规矩,孟静瑶面皮薄,只听了个囫囵,记住是一码事,真正到这时候,那些规矩便全都忘去天际。入宫的欣喜被一盆冷水扑灭,她这才看清,她究竟把自己给了怎样一个男人。
不过两刻钟,便叫了水。李怀修披着外衫起身,孟静瑶记得规矩,僵硬地坐起来,慌乱地穿了衣裳,服侍帝王更衣。
宫人垂低着头,屏息凝气,有条不紊。孟静瑶伏着身子,谨慎小心地为男人系好衣带,与这后宫的嫔妃并无不同。
……
重元宫
得知斓月阁熄灯,丽妃才彻底放下心,她轻咳两声,面上难得露出笑脸,这笑意却让人觉得心疼。
清沅哭出来,扑通跪到地上,“娘娘心里难受,哭一哭总会好些。”
“本宫为什么要哭。”丽妃偏过头,不着痕迹地擦去了眼尾的泪光,“孟静瑶聪明听话,能得皇上召幸,他日诞下皇嗣,便是本宫今后的倚靠。没有孟静瑶,也会有旁人,本宫为何要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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