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是不愿意送钱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但在这宫里,内务府主持着六宫用度,也要结交个情分,她明白主子的用意,应下声,领着小太监出了门。
……
乾坤宫
后午皇上去了马场跑马,刚回殿没多大一会儿,前朝就有大臣觐见禀事,到了晚膳的时辰,那大臣才出了殿门。食不言寝不语,伺候皇上用膳不能多言,待食毕,全福海立即上前通禀。不必皇上吩咐,内务府自有眼色,得知张美人有孕,自然是紧赶慢赶地过去巴结一番,听月坞的摆置上上下下换了个遍,都说后宫里母凭子贵,在张美人身上可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李怀修低眼理了理衣袖,起了身子,“传话给太医院,每隔上几日去请一回平安脉。”
全福海躬下身子应话,恭恭敬敬地跟在皇上后头,没等踏出东暖阁的门,李怀修骤然停住脚步,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扳指,忽然开口,“宓常在身子调理得如何了?”
按理说宓常在侍寝最久,又解了毒,确实不该这么些日子还不见动静。
全福海斟酌道:“奴才听说前几日宓常在染了风寒,料想宓常在身子是较别的主子娇弱了些。”
“染了风寒?”李怀修微拧起眉,凉凉掠他一眼,“怎么没人禀朕?”
全福海委实冤枉,皇上日理万机,前朝的政务忙不过来,他哪敢因这点小事去叨扰皇上。宓常在该懂事的时候也是懂事,不争不抢的,安安静静像没这人。再者说,宓常在染了风寒,倘若巴巴地凑到御前,让皇上也染上风寒,坏了龙体,才是大罪!
他一时说不出话,欲哭无泪,“奴才听说也只是小风寒,吃上两副药就好了。”
李怀修想起今日见那女子可怜巴巴受人欺负的模样,脸色难看,平日就敢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在后宫就跟个小兔子似的,上了小性子就咬他一口。不该懂事的倒是知晓规矩,染了病也一个人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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