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警车上红蓝的光芒反复闪烁着,映在他澄澈的眼底;那日穿着制服的警察往里冲又犹豫着缩回的景象,映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想,如果穿上那身制服的人是我,是不是我就可以冲进去,而不是被人强行拉出来了。
这句话在往后的无数个夜晚反复出现,从他长成少年、青年、到抽条成健壮的成年,这句话始终牢牢镌刻在他的心中。
即使之后母亲的容颜在记忆里渐渐模糊,即使一点一滴的相处记忆也尽数消散,他都牢牢记得这句话。
后来在他入警宣誓的时候,上级说他是同批警察中最坚定的,并问他为什么如此坚定。
许城想了半天,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想在他人受到伤害的时候,自己能挺身而出吧。”
许城伸出了手,想抚上母亲的面容,但他的手指最终还是在距离她的脸颊一厘米处停下了。
他怕力道太轻,感受不到母亲的温度。他怕力道太重,会把母亲的身躯弄碎。
最终,他的手臂垂落下来。
他把压岁钱郑重地夹在了日记本的扉页里。
他刚要打开日记本,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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