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箭擦着那人的脸颊划过,“噗通”,身后的一只雪兔栽倒在地,被箭矢钉死在雪地上,血色晕染上白雪。
方才的异象已经全部消失。
危机好像彻底解除了。
小虞观走过去,并拢兔子的耳朵将它提起,抽出箭矢,在雪上擦了擦,重新收放回箭囊。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向来是灰暗阴沉的颜色,风雪渐大。算了算时间,也该回去了。
他向回走,看起来仿佛完全忽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路过那个陌生人时,忽然停了下来,对他伸出手:“不起来吗?”
他想扶起这个人,可对方直接搭在了他身上,好像没骨头一样,很委屈地抱着他,眼泪仿佛是感情浓烈到再也承受不了的地步,自然而然地流淌了出来,不停地从眼眶里滚落,泣不成声。
站在第三人的视角,这样的场景无疑很荒诞。
小虞观第一次被人这样抱住。
他其实很讨厌这类亲密接触,他认为,任何生灵之间都应该保持距离。这个人抱住他,实在太越界了。
本来应该推开的,不过对方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红衣逶迤拖地,在白雪中哭得瑟瑟发抖,好像受了欺负,看着比小孩还可怜。
所以思考了一会儿,小虞观安慰地拍拍对方的后背,又努力想了半天的词,蹩脚地哄他:“乖,不要哭了。”
秋亦没哭了——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完全是下意识地流泪,这下更是一下子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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