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纸来,写下一字,塞进木工灵鸟空洞的腹中。
木工灵鸟振翅飞出窗外。
淡薄感情者也离不开仇怨纠纷,走得潇洒、告别得也潇洒的前父母传信过来,请虞观去杀一名筑基境修士。
寻常筑基境修士不值得这样特意托人去杀,但那人有另一个身份:上周神朝治下某县令的独生子。
当此之时,上周神朝实际已经在走下坡路。可这种颓势并不明显,谁也不敢去和它碰一碰,上周神朝还是那个跺跺脚、整个修真界都要抖一抖的庞然大物,九成势力在它面前都要犯怵。若杀这位县令之子,势必要得罪上一股堪称庞大的势力。
所以那两人思考一会儿,选择让虞观还人情。
许是考虑到虞观此前从未接触过杀人,信上解释了许多前因,详详细细,列了一桩又一桩罪名和理由。
但他们的孩子比他们想的更无情。
虞观一个字也没看。
他对这些背后的故事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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