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伫立着,几乎像是一尊雕塑,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很久,雕塑眨动眼睛,嘴唇微动,喊了一声:“师尊。”
虞观一直在,他隔着一段距离看了弟子片刻,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这尊雕塑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委屈的幼鸟,语气平和:“累了吗?”
复仇是秋亦自己的事情,虞观尊重他的意愿,没有插手。
秋亦眼睫微颤。
他完全是无意识地便呼唤虞观,没有去想叫师尊有什么用,也没有想要求虞观干什么。可虞观这样站在他面前、一开口,那些疲惫怅惘与茫然就好像找到了闸口,情绪一寸寸冲刷倾泻。
眼眶好像也微微湿润了,过了好久,秋亦才慢慢眨了眨眼:“刚才有一点。”
“但是,”他忽然顿了顿,漆黑的双眸很亮,像是沉落在湖底的黑星,少年真情实意地道,“看到师尊的时候,我就把那些全忘了。”
那些不可改变的过去将他送到此处,他已经抓不住过去,但却还可以抓住现在的和未来的一切——而虞观,他正是他心中的现在和未来。
“……”
虞观心中莫名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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