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勇他们已经把白天榨出来的獭油转移走,但空气里仍残留着浓郁的獭油味,金灿灿蹲守在墙角,旁边有一堆用旧毡子盖起来的东西。
林可叮一进来,就听见了旱獭发出的叫声,有气无力,犹然记得她第一次去旱獭坡,此起彼伏的“笛笛”声,充满活力和挑衅。
走上去,掀开旧毡子,下面居然有五个大柳条筐,每个柳条筐里面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旱獭。
“怎么这么多?他们把旱獭坡的獭子都抓来了?”哪怕亲眼所见,阿尔斯郎也不敢相信。
他从小在草原长大,自然见过旱獭群,但都是满山跑的那种。
而眼前这些,毫无生气。
这么冷的天,它们本应该在温暖的洞穴里睡大觉,却被那些贪婪无厌的民工套出来下油锅。
周西河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旱獭,他蹲在地上,一只被挤得几乎变形的小旱獭,用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哀哀地望着他。
向来喜欢小动物的他,鼻子一酸,眼眶跟着湿润了。
“他们连母旱獭也抓了!”其其格认出一只母旱獭,带着哭腔说,“你们看它的肚子,冬眠前刚生产过,也不知道它的宝宝还有没有活着?”
格日乐的眼眶也是通红的,虽然草原人喜欢吃野味,但他们的心不是石头,万不可能残忍到这种地步,他取出靴子里的蒙古刀,割开绑住柳条的麻绳,“太欺负旱獭了,小旱獭母旱獭,全打光了,看他们以后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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