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一点不生气,反倒夸赞地摸他的头,“就这事,我站格日乐,谁让周西河那臭小子扯我闺女头发,要不是昨个儿周主任先收拾他,我能让他好过?”
吉雅赛音就知道会这样,便说起了格日乐上次的小考成绩:“数学二十九,语文八分。”
“不是,”巴图尔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垮,原本摸格日乐头的手转而揪他的头发,“格日乐,额木格说的分数怎么跟你给我看的分数不一样啊?”
格日乐吃痛,弓着背,顺着力道,靠巴图尔身上靠,“分数,我,我改了一下。”
巴图尔暴跳如雷,揪着他的头发不放,同时,抬脚往他屁股上踹,“哎呦,臭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敢跟自己老子撒谎了。”
“谁让你不看卷子,就看那个分数,”格日乐笑咧咧,还有点小骄傲,“看分也不仔细,都没发现是我的笔迹,哈哈哈哈……”
“你还有脸笑?!”巴图尔揪着儿子的耳朵,往包外拖的同时,取下挂在哈那墙上的马鞭,“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越大皮越厚,巴图尔夫妇现在收拾格日乐,都要抄家伙了,马鞭牛棒齐上阵,还不一定能得手,这死小子,他还要跑。
于是乎,相邻几个蒙古包,经常看到巴图尔和林静秋追在屁股后面打格日乐,能绕草地好几圈,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重要娱乐节目之一。
半个小时后,巴图尔喘着粗气回来,马鞭往桌上一扔,连呼打不动了。
而格日乐不知道已经躲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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