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村民们也都收工回家去了，这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月光从小窗口里洒进来，就在床前落下一束光圈。
让周生刚好看到凤枝的侧脸。
“凤枝，别这样，起来吧，起来咱去烧夜饭去，”
周生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凤枝的脸颊。
“咱还像从前那样，烧饭，我在边上劈柴，剁猪草，给塞柴禾，”
“我喜欢听跟我这噼里啪啦说话，喜欢听训斥我猪草没剁好，笨手笨脚。”
“我们在灶房忙活的时候，咱儿子兵兵就在边上耍，烧好的菜还没起锅就先夹一筷子给兵兵吃，”
“凤枝，媳妇儿，兵兵他娘，要是听到我说话，就睁开眼睛瞧瞧我吧，瞧瞧咱这个家如今都成啥样了？”
“咱儿子不能没有娘，我也不能没有，只要能醒过来，让我做啥我都乐意，从前做过的那些傻事，我也都既往不咎！”
周生埋下头去，哽咽着。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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