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吩咐我。”护士说道,态度十分恭敬。这让陈兴有些受宠若惊,他不是罪犯吗?他记得上一刻还被巡警满城追杀,什么时候罪犯的待遇变得这么好了。
没过多久,几名医生拥簇着一名圣光教会的神官来到床前。那神官生得十分高大,四方脸,小眼睛,穿着深蓝色的神官袍,手里拿着一本黑皮书,神情温和平静。
“陈兴先生,我是圣光教会的快速治疗师阿兰,很高兴能为您服务。”说完,他朝陈兴躬身行礼,然后放下象征着圣光教徒身份的黑皮书,双手泛起绿光,放在陈兴身上。
霎时间,一股清流从阿兰触碰的地方流向四肢百骸,舒适无比。几分钟后,陈兴感到身上的伤口在发痒,十分难受。
“陈兴先生,请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阿兰说道。
片刻之后,伤口不再发痒,阿兰收回双手,用旁边医生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旁边的黑皮书,朝陈兴说道,“陈兴先生,我的治疗已经结束了。休息二十分钟,您就能行动自如了。”然后又关心地说道,“不过这几天不要吃辛辣的食物,尽量吃些清淡的,让身体逐渐恢复。”
“谢谢。”陈兴一张口,就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看来肺部的伤已经痊愈了。
“陈兴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阿兰问道。
陈兴本来想问他,他们的上头凭什么对他这么好,居然连快速治疗师都派来了,实在是匪夷所思。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选择静观其变。自古以来,治好了再用酷刑的案例屡见不鲜。他这个社会底层,一没钱财二没关系三没背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达官贵人来救驾,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这个了。
不过陈兴也是个豁达的人,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怎么个死法,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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