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妈是最佳捧哏,每次都能找准时机不遗余力捧自己主子臭脚顺带给其他人上眼药。
汪慕诗心中回怼:“你个老虔婆有规矩,主人家说话你随便插嘴就是规矩?”
然而她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嘴巴里却是乖巧的不再言语,努力喝自己的杏仁茶。
早知道就不来吃这顿没滋没味的午饭了,还不如跟密斯张几个去牌楼那家新开的跳舞场跳舞去。
可是要出去她又懒怠听自己妈妈没完没了的唠叨。
家里现在就一台车,见天的拉着大哥和谭蕊儿到处去浪,哪里容得下她了?不是去文明茶园听戏看电影就是去大栅栏喝咖啡,她这个媒人如今倒成了碍眼的。
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从心里慢慢滋生,一点点从肉体侵蚀到思想,从前那会他们去哪里都乐意拉上她,昌恒成衣铺来了新花样的洋绉纱,启德洋装又新到了上海那边的俏货,他们总会拖上她一起。
汪慕诗身上这件泡泡袖的连衣裙就是那个时候买的。
好像那段时间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汪家的小姐。
那个时候她总是昂着头拉着谭蕊儿,对方总是会给她好脾气的微笑,现在想想倒好像是她占了谭蕊儿的便宜一样,明明每次会账的都是姓汪的。
趁着汪慕雪和刘香草围着老太太转悠,汪慕诗急忙忙辞了大家回到自己房间去给摇电话给密斯张,却是她家那个叫四姐的听差接的电话,说是跟耿家两位少爷和孙家小姐一同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