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婆娘和儿子用木板车推他去赤脚医生那看病足足花了两块三毛钱。
屯子里医疗环设施等于无,赤脚医生凭借丰富的行医经验给他摸了摸骨头,最后结论是两处软组织挫伤一处骨裂。
“这人挺会打,就这力气眼睛那处往下一点你就瞎了,骨裂的地方再多一分劲你腿骨就折了,不用去医院,腿我给你固定一下,最近别干活了,养三个月吧。”
葛拴住问赤脚医生:“三个月以后我就能完全恢复,下地干活了?”
赤脚医生给他一个“你在想什么屁吃”的眼神嗤笑一声:“是三个月以后就上冻了,你可以猫冬好好养你的腿,开春就好了。”
葛拴住觉得赤脚医生给他上药包扎一直叮嘱他疼也忍着点是知道他心疼的直抽抽。
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事办砸了他自然不敢去找高明睿要人家许的好处,花着钱遭着罪他认了,可从现在一直到老秋一点工分没有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分配一个小姑娘去干壮劳动力都很难撑下来的活计,会不会要了那个小姑娘的命。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双标的,差别只在程度不同而已。
幸亏大队长高海东会做人,派他去看屯子里那两亩即将成熟的香瓜,一天给算五分总也比一分没有强。
这个活计基本上跟高粱地里戳的稻草人没什么区别,就是告诉大家瓜田里有人看青了,吓唬一下屯子里那些想顺手牵瓜的人,这个时候还真没有那种职业神偷过来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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