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达到如此程度吗?”埃兰稍稍一怔,“但他们不是说,观察者不足为惧?不用费太多心思?”
“哈,那群接触过起源又接触过混沌的家伙可比我们傲慢多了,”冥界之主噗地笑了一声,还朝埃兰挥了挥自己打满绷带和石膏的右手,“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成个绷带怪人——当年要不是卡门那家伙嚷嚷着非要出去和观察者‘玩一玩’、‘较量较量’,我也不至于奉陪着跟上去发疯……这下好了,我这情况啊,也得等好一段时间才能整理、修复,恐怕要等下个时代降临了才能好转过来,又或者再晚一段时间。”
“抛弃了起源却又未完完全全接纳混沌,哪怕得他们相助,我们的处境也还是稍有点尴尬,有种上下都够不着的感觉。”
“说回原题:他们的傲慢导致他们对观察者的判断并不全面,不管是卡门此次遭重还是遭重后的重新评价,他们也仍未将观察者放在眼里,但……你我可比他们更清楚这之中的情况——观察者,那可是实打实的秩序最后的壁垒、起源消逝之时的最终兵器,看着现如今的他,我已经能看到起源曾经在世时的模样了……让人怀念、让人畏惧。”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没法子阻拦观察者了,只能仗着先机去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尽可能避着他。当一切事情都来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们也许才有和当年一样的机会。”
埃兰听到此处稍作沉思:“君主,其实还是有一些方法的,就是……”
“你所想之事,我亦想过。”冥界之主摇摇头打断了将军的话,“但,那种选择所要承担的代价可远比卢将尝试失败的代价要高得多,一旦失败,满盘皆输。在他们还未能完整、顺利活动的现在,可没有人给我们托底,输了,就全完了。。”
“再者你看,眼下的秩序虚空,就算观察者不露面,秩序·起源的力量的活动也未停止过——这些天,可观测秩序虚空里布置的事物,已经有三分之一都被拔除了对吧。”
埃兰点点头忍不住叹息:“被冰霜的传承着给挨个打掉了,她们涉足过的地方,我们也没再敢派人过去,只能放弃;但她们并未如当年一样架起封锁圈。”
“因为架起来也没用,人手不足,就算有节点的防御也守不住。”冥界之主习惯地抬头去看天空,等视线转过去才反应过来,那道影子早已经消失了,这个空间已不再是原本的冥界,与众神界不再有联系,于是又收回了目光,“他们只需要守住众神界,熬过时间即可……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就是了。”
“在他们无暇顾及秩序虚空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躲着点他们就能全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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