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起源大陆上,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季节交替的说法,还是说,只是那位搞基建的少女一时兴起冒出了别的想法:此时的花海与他上次和霜霜待在一起时不一样,除了那一片用藤蔓铸成的门与长廊外,基本上就没有眼熟的地方,眼前所见的花的种类全都更换了,一个都没见过……哦对了,那一片藤蔓长廊现在也开了别的花。放眼看去,整个视线内都是一片雪白,比寻常的白色花卉都要白得多,如果这里飘着寒气,他一定会认为这片花海是由冰晶所铸。
她就在这里,站在花海的悬崖边缘上,看不出什么样式的衣服与白光闪烁的长发随风摇曳着,望着像是随时随地要跳崖似的——虽然悬崖下就是一片小山谷,而且以她们各种各样的情况来说也肯定是摔不死的……他为什么要想这些?
他缓缓走上前,走到她身旁,想了一下,微妙地往旁边挪了一尺,并肩站着,但是相隔一米多一尺,这一丢丢微妙的距离,其名为:怕死——毕竟不小心把人给惹恼了,虽然挨打的心理准备是有
的,但是能不被打那就不被打……他可不知道她气上心头想要揍人的时候知不知道轻重二字怎么写……啊是吧,毕竟是她啊,也不知道这会儿的她有没有战斗力,会不会一抬手就能弄死他。
呃,生气的人怎么哄,这个……这个问题跟让他去称赞别人一样难顶,盲区不盲区先不提,主要是……他扯不出这种话来啊,嗐。但是单纯说那些话,“别生气了”、“我错了”、“是我不好”之类的,显得完全没有诚意,而且多数时候还能反向增加怒气——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还指望她能听下去,那不是活见鬼……
啊麻烦了,他也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该在她面前讲逻辑还是讲情感,他怕开口没两句就被扔下去了——这个场景多好是吧,她跳不跳下去不慌说,但是绝对能一脚把他奔下去——要不,劈个叉表演表演什么的……话说他两的身份定位目前还模糊着呢,这个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不是么。总不能等她自己气消吧,这个更不可能。
仔细想想,她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算了,无视她经历的漫长到能把他淹死的时间吧,就当她永远十八或二十的少女就行了,反正他们也差不多,一群活了超出生命正常年限的家伙,统统都把自己装得像个啥似的——估计那些普普通通的方法用来应对她也是没什么特别效果的,这个时候不如干脆一点……嗯,决定了,还是走逻辑路线吧,他已经做好被一脚奔下去的心理准备了!现在!就该贴脸说出来!
“那个。”云诺星弱弱地开口唤了一声——不知道她叫啥。
她好像微微动了动脑袋,点了一下头,但是没发出声音,他见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点,目前距离一米:“我理性地和你探讨一些事儿啊——当然如果你不想听,或者听着听着不开心了,你可以把我踹下去……呃,不过尽可能小力点……经不住你折腾。”
她好像僵了一下,微微偏了一下头,还没看到他就又把脑袋挪回去了,让他苦笑了一声,挠着脸颊,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沉默了一阵子,忽然开口了:“轮回之事,无法预测,得不出答案。但,想来是个漫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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