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担心?因为,她因你而做出了选择,因此而改变?甚至因此改变巨大?”
“是啊……后知后觉察觉到的。”他搓了搓鬓发,忍不住咕哝,“伤脑筋。”
“无需想那么多。”她轻抚他的脑袋,轻声道,“无尽漫长的时间,若有充足的空闲时间,自当选择开心而轻松的方法度过。你也已经经历过近百个纪元时光的冲刷,于轮回中走过了上亿世,重复着失去、重复着获得,即便你刻意不去接触,将期间一切都当成无所谓,但真当事情发生在你面前,你仍然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在意,即便只是浅浅的、淡淡的一道痕迹亦是如此——什么才有必要在乎,什么无需计较,你不会不清楚。”
“是这样……没错啦。”云诺星咕哝了一声微眯起眼睛,“我确实也想,真的……就是,多多少少感觉有点……”
“负罪感?因为一切都没结束?”
“负罪感倒没有……主要是……”他捂着眼睛咕哝了一声,“沉浸于那种氛围里的话,我会挣脱不出来——现阶段的我,在天秤的另一端摆放的筹码的重量,不足以让我从那种情况里挣脱出来。”
她的手掌再次一顿,语气好像变了:“你……似乎……‘预定’了什么。”
“不用似乎,就是如此。”他苦笑起来,手掌拖着脸庞将其拉长,“预定了一份仇恨,一份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它没有办法在此时完全激活。”
她低声道:“……当此世的一切都化作无意义的色彩褪去之时,便是它们萌芽之时?”
“而且萌芽之后立刻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在时光里沉淀了近八十个纪元后,变得愈发厚重,愈发‘浑浊’。”他咧着嘴苦笑,苦笑着,声音忽然就变了,“说是预定吧,其实是提前把它们搬过来了,将本应该在数十个纪元后诞生的心绪的一部分搬到了现在——只能是一部分,因为现在的现实只能存在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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