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此信,我生已尽;王权相力,悉数不夺;河倾月落,皇瞳天律……可以鉴我。
——阿尔瓦·洛伦兹呈上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阿尔瓦要把菲欧娜藏在冰原,怪不得阿尔瓦并不阻止他的动作。那些蹊跷的包容、过分的宠溺、恰到好处的忽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他与他,自始至终,从未为敌。
两道水珠挂在他垂落的睫羽上,卢卡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Omega抬起眼,一只手杵着腮,一只手朝塔耳塔洛斯监狱的方向伸出去——
这只白净的、骨节清晰的手,隔着双方几千米的距离、隔着塔耳塔洛斯亘古存在的风雪、隔着监狱外围重重叠叠被烧焦的战旗、隔着梦境与现实、隔着再也无法相见的选择,触碰到了记忆里的洛伦兹老师。
阿尔瓦安静站在阳光瀑散的楼梯口。Alpha笑意盈盈,随手把垂在鬓角的卷曲长发挽到耳后——一瞬间寒冰绽裂、飞雪滚卷、那颗早就停止跃动的恋心枯木逢春。卢卡斯死去多时的爱情自此寻到归路,它跨过茫茫的时间河流,跨过是非、黑白、爱恨、生死,一步一步,朝他而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指尖触碰到的只是一团空气,但他还是伸出了手。其实Omega一时间根本无法消化这个颠覆了他固有认知的消息,旧伤新痛让他的身体状况处在崩溃的边缘。恍惚间卢卡眼前一暗——
手指蓦然磕在桌角,苍白的脖颈上脆弱血管跃动,他毫无防备地陷入了昏迷,。
安把温了不知道第几遍的药汤放在典狱长桌边——黄昏时才从噩梦中惊醒的Alpha并没有乖乖躺在床上养病。他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把那些从王都寄来的文书信件全部扫到地上,只留手边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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